第1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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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德星的星期日是巴爾德星人的大日子。
在這一天,所有信奉純美星神蒂安塔的巴爾德星人都會來到聖瑪喬蘭教堂做禮拜。
純美聖女會張開她聖潔的白色翅膀,帶領著唱詩班吟唱純美的讚歌。
被賜福的巴爾德星人會在這美妙的歌聲中洗去一身的疲憊。
純美星神蒂安塔給予巴爾德星人一部分純美的力量,每個經曆過成年日受洗儀式的巴爾德星人都會覺醒純美之力。外化成為背後美麗的翅膀。
瓦洛利亞經常可以看見聖女和教皇背後張開純潔的白色翅膀。這是神職的象征,代表著最純粹的純美之力。
為了得到純美星神蒂安塔的愛憐,巴爾德星人都會虔誠的來到聖瑪喬蘭教堂祈福,有權勢的家族更是會把自己即將成年的孩子送進聖瑪喬蘭做義工。
誠摯的巴爾德星人會得到純美星神蒂安塔更高的賜福!
瓦洛利亞每週都會來到聖瑪喬蘭做義工。
教皇會在星期日帶著孤兒院最優秀孩子們來到聖瑪喬蘭教堂,感受純美星神蒂安塔的賜福。
明年就是瓦洛利亞的成人禮,一場受洗儀式就將決定瓦洛利亞今後何去何從。
說不在意是假的。
有點期待,也有點緊張。
紀淮拿著掃帚,一點一點接近瓦洛利亞,偷偷和瓦洛利亞搭話“小笨蛋,你想覺醒什麼純美之力?”
瓦洛利亞“啊?”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紀淮幫著瓦洛利亞掃著她麵前的灰塵“就是想想嘛,說不定純美星神蒂安塔就聽到了你的願望呢?”
瓦洛利亞思考片刻,認真的看向紀淮“騎士。”
騎士之力嗎?
紀淮笑“怎麼,你想一輩子追著我打啊?”
瓦洛利亞搖頭,眼睛裡全是認真“翅膀,紅色,很漂亮。”
紀淮摸著下巴,想象了一下瓦洛利亞滿臉冰霜,一副看死人的眼神,背後張開暗紅色翅膀,舉著騎士劍對著自己的樣子。
紀淮不讚同的呼嚕瓦洛利亞的頭髮“這麼軟的妹子怎麼老想著打打殺殺的。”
紀淮在腦海裡把紅翼瓦洛利亞畫了個叉叉,又開始畫“我覺得你比較適合白色翅膀啊,穿著潔白的裙子,好像天使。”
瓦洛利亞彷彿也進入了紀淮的腦海,趴在一邊看著紀淮畫自己。
畫麵中的女孩一襲純潔的白色長裙,白色的翅膀美麗極了,眸中溫柔、聖潔的光,嘴角掛著甜甜的笑。
純美。
這兩這個字在瓦洛利亞的腦中浮現,紀淮說的對,瓦洛利亞很適合這樣的裝扮。
“哼,不知道的還以為人人都可以留在聖瑪喬蘭。”
卡倫聽見紀淮的敘述,不屑的說到“白色翅膀向來是神職的象征,將來是要留在聖瑪喬蘭教堂的,你以為瓦洛利亞有資格做聖女?”
紀淮反問“不是瓦洛利亞,難道是你不成?”
卡倫一臉驕傲的說“當然是我,純美星神蒂安塔早已降下神諭,我就是下一任聖女。”
這孩子怕不是得臆想症了吧,純美星神蒂安塔的神諭?隻有聖女可以和純美星神蒂安塔對話,他怎麼可能。
紀淮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卡倫,而瓦洛利亞從始至終都冇有把卡倫當回事,她還沉浸在紀淮描述的畫麵裡。
嗯,白色更好看一點。
卡倫被氣到了“喂!你們不信是吧?還有幾個月的成人禮,我一定會成為前二的!”
說完,狠狠地剁了腳,轉身離去。
最後那句話瓦洛利亞聽到了。瓦洛利亞皺眉“什麼前二?”
紀淮比瓦洛利亞瞭解的多一些,解釋道“孤兒院的成人禮並不是字麵意義上的成人禮。在成年禮上,孩子們會通過比鬥決出最優秀的兩人,這兩人便擁有留在聖瑪喬蘭教堂的機會,成為教皇和聖女的繼承人。”
瓦洛利亞問“那其他人呢?”
紀淮想了想“其他人應該根據覺醒之力進入其他組織吧。”
瓦洛利亞點頭“那以後見不到她了。”
紀淮知道瓦洛利亞什麼意思,但還是逗她多說話“為什麼啊?”
瓦洛利亞認真看紀淮“她打不過我們。”
“我們”兩個字讓紀淮心情很好,一年的相處已經讓瓦洛利亞很自然的把自己和她化為同一陣營,也從之前的“小啞巴”,變成現在可以連續說一個短句了。
欣慰,感覺像在養孩子。
紀淮被自己逗笑了,帶著老父親的目光,又一次呼嚕了一把瓦洛利亞的頭髮。
瓦洛利亞的耳朵動了一下,猛的轉身看過去。
紀淮跟著警惕起來“怎麼了?”
瓦洛利亞伸手指著花園的方向“有哭聲。”
紀淮皺眉“今天是禮拜日,大家都去教堂做禱告,誰會在這裡哭?”
瓦洛利亞拉上紀淮的手“去看看。”
紀淮動作一頓,很快便接受良好跟了上去。
牽小手怎麼了嘛?誰養孩子不得牽個小手省的弄丟了。
瓦洛利亞順著細碎的哭聲,繞著繁雜的荊棘牆,如果不是瓦洛利亞敏銳的聽覺和方向感,紀淮絕對發現不了這能躲一個人。
終於,瓦洛利亞站定,伸手指“小屁孩。”
紀淮聞言抬頭,一個光屁股小孩正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抓樹上的樹葉。地上已經攢了一小堆了。
紀淮驚呼,手忙腳亂的捂著瓦洛利亞的眼睛,帶著她遠離受害現場。嘴裡嘀嘀咕咕“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這要讓我家小笨蛋負責可怎麼辦。”
瓦洛利亞被迫在紀淮的威逼下麵壁思過,紀淮找了麵牆讓瓦洛利亞看著,不準回頭。
紀淮騰出手來,返回受害現場拯救落難小屁孩。
紀淮輕咳一聲“你這是……行為藝術?”
真“小屁孩”抽抽噎噎“我,我的褲子,嗚嗚,被搶走了~”
紀淮“展開說說。”
“他們說我不配做韋爾斯利的繼承人,說我的手舉不起來純美騎士的利劍。就搶走了我的褲子說我是個小屁孩。”
紀淮扶額,有一種猜中劇情的驚喜怎麼回事。
紀淮又問“所以你叫什麼名字?”
“奧斯溫·韋爾斯利。”
“好的韋爾斯利,先把這個穿上。”
說罷,紀淮脫下自己的過膝外袍,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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