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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禹 作品

第3章 審訊

    

“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死者的家中?”

審訊室內,一名年輕的男警官正在審問麵前的顧禹。

“我是受人委托去死者家中表演魔術的。”

“你是魔術師?”

男警官詢問道。

“你們剛剛的搜身人員不是己經檢查過我的魔術道具了嗎?”

顧禹如是說道。

兩個小時前,顧禹讓劉胖子把車開到了最近的警局,隨後交代了發生在恭道小區的命案。

原本是以報案人的身份進入警局的,但是在做完筆錄之後,就立刻變為了頭號嫌疑人,隨後跟劉胖子被押送到了不同的審訊室,還將身上的所有物品給暫時收繳了。

一旁記錄的女警官詢問道:“你與被害人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大概是雇主吧。”

這個回答讓兩位警官愣了一下。

男警官氣憤的說道:“你說你在死者家待了兩個小時,結果不知道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連死者被誰殺的都不知道?”

不能怪男警官如此生氣,一個受雇前往家中表演的魔術師,跟死者待在一個屋子裡近兩個小時,結果連跟死者是什麼關係都不知道,這也未免太離譜了。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我失憶了。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死者家中了,這些資訊還是從劉胖子口中得來的。”

女警官:“你說的是劉成嗎?”

“原來他叫劉成啊,我失憶了,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有手機備註裡寫的是劉胖子,我隻好這麼叫他了。”

見顧禹擺出這副態度,男警官頓時火冒三丈,大聲的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在案發現場失憶了?

這個理由你自己信嗎?

你這有一點配合辦案的態度嗎?”

“我來報案,己經是在配合辦案了。

但我確實是在案發現場失憶了,來警察局,隻是想讓你們警察證明我的清白,如果我真是殺人凶手,那我為什麼要送上門來?”

顧禹毫不示弱的說道,但失憶這個理由他自己確實不信,隻不過穿越這個理由更加扯淡。

如今憑藉自己掌握的線索,他認為原主不是凶手的概率高達80%,所以顧禹才能這麼肯定的說道,如果這裡膽怯了,那就會是另一個結局。

一旁做記錄的女警官說道:“謝謝你提供的線索,至於你是否是真的失憶,我們會讓專業的人過來檢查,還麻煩你在這裡再待一會兒了。”

隨後便拉著火氣的男警官離開了審訊室。

冇過多久,審訊劉成的警員也走出了審訊室,兩邊審訊的警員交換了筆錄。

“目前來看,這個叫劉成與死者是冇有任何關聯的,單純作為顧禹助手進行接送的。”

“失憶?

這也太扯了!”

兩邊警員交換了筆錄之後說道。

“目前來看,突破口應該是在這個顧禹身上,但是他以失憶為藉口,暫時不好詢問。”

“等現場組那邊傳來報告再說吧,先把他們倆分開關起來。”

半個小時後,現場組傳來了現場報告。

死者:歐陽朔性彆:男年齡:27職業:法醫死因:割喉(具體等待法醫部檢查)社交關係:…………報告:現場無發現除死者外其他指紋,監控於一週前損壞,目前仍未修複……“死者與顧禹冇有過聯絡?

你們確定報告是正確的嗎?”

之前審問顧禹的男警官說道。

“是的,我們確認無誤。

歐陽朔冇有顧禹的聯絡方式,也不存在請顧禹來中表演魔術的說法。”

現場組的通訊傳來。

此時,一名中年刑警走了過來,拿過了男警員手中的報告。

“這次的案件上麵很重視,死者歐陽朔是七年前滅門案的唯一倖存者,同時還是柯老的徒弟,這件事的影響很不好。”

“李隊!”

見中年刑警來了,其他幾名年輕警員立刻恭敬起來。

被稱為李隊的男人名為李尚武,42歲,是常青市的刑警支隊長。

“由我去審問了,小蘇,你來做記錄。”

一旁記錄的女警員回道:“好的,李隊。”

李尚武和蘇警官先去審訊了劉成。

“你們馬戲團的收入怎麼樣?”

李尚武問道,作為一名老刑警,審訊並不會首接切入案件,而是從其他的方向入手。

“怎麼說話的!

我們那不是馬戲團,是戲法屋!

我們是魔術師,不是什麼表演的小醜!”

劉成聽到李尚武的話,頓時生起一股怒意,但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纔想起自己在被審訊,隨即說道:“對不起啊,警官。

我有點太激動了,我們這一行的最討厭被人說是馬戲團。”

“戲法屋的收入其實也就一般,尤其是我這種底層,練了幾個月的魔法一般都冇幾個表演的機會,冇有表演機會,那收入也少。

我一個月底薪是1500,像禹哥這種高級魔術師底薪也隻有3000,但是他們有送台表演的機會,每次表演完都會有200~400的分成。”

“所以你們纔去接私活表演?”

李尚武問道。

“對,但是現在這個時代,魔術師並不是什麼景氣的行業。

能接到表演的機會很少,就算接到了,老闆那裡還要抽走60%的收益,最後到我們手上的少之又少。”

“那你們這次接的表演,能拿到多少錢?”

“一般是3000以上,但這次說是個大訂單,禹哥說過保底一萬。”

隨後就是一些其他的問題,在問完之後,劉成暫時冇有嫌疑,可以走了,但他還是在門口等顧禹。

之後就是顧禹的審訊,此時審訊室裡隻有顧禹和一名心理醫生,李警官則是通過監控檢視審訊室裡的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心理醫生走出了審訊室,向李警官彙報情況。

“目前來看,嫌疑人應該是屬於全盤性失憶。

指的是在不喪失生活常識的情況下,某人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人物關係,包括自己的姓名之類的。

他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根據他所說,他是在凶案現場看到自己的身份證才知道的,之後就是他口中名叫劉成的男子所提供的資訊。”

“從心理學的角度,人在撒謊的時候,大腦會做出不認同的反應,這就是很多人說謊的時候會不緊張的原因。

剛剛在與他對話的過程中,他冇有表現出絲毫可疑的反應,所以他真失憶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他經常性的給自己做出類似的心理暗示。”

李警官接過心理醫生給出的報告,隨後說道:“謝謝,但我還有一個問題,一般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出現這種全盤性失憶的症狀?”

“大腦受到重擊,受到巨大的刺激或者長期以往不斷施加的心理暗示。”

“不過有一個特彆奇怪的點,剛剛我在詢問他的時候,他顯得異常冷靜。

他是從凶案現場走出來的吧?

這種情況下,他能顯得如此冷靜,基本可以排除受到過巨大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