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怎麼感覺像是普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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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將軍你儂我儂時。
小一輩的人已經悄悄離開了,時霜一手推著謝烐,一手撐著傘,雨實在是太大了,幾人來到涼亭避雨。
四周都是白牆灰瓦,被陰天襯得更加晦暗。
時霜感歎道:“竟像是水墨畫。”
原來水墨畫是寫實啊,此情此景,看著真像是畫中的世界,她伸手,雨滴落在手掌心裡,那冰冷的觸感,令她確定,自己還活著呢。
“人生若如此,金銀財寶也不換。”
謝烐目光落在時霜身上,她很有魅力,有著高冷的孤獨感,也有溫和寬容度,更敢說敢做敢擔當。
梔子是一個丫鬟。
原本在這亂世中,自我生存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卻不懼怕,直接傷了四皇子,幫梔子報仇。
此情是真的。
梔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小姐和姑爺在乾啥?感歎人生嗎?
她縮了縮肩膀,嘶,隻有她感覺到冷嗎?
“小姐,您快把手放回來,好冷的。”
“嗯。”時霜斜坐著,靠在柱子上,望著雨打荷葉,卻留不下痕跡,在荷葉傾斜時,默默地流進池塘。
池塘裡的錦鯉都遊過來,微微浮出水麵,張著嘴。
梔子笑道:“小姐,它們好像很喜歡你誒?”
時霜托著腮,淡淡一笑道。
“不,它們隻是喘不過氣了,出來透透氣而已。”
俗稱,缺氧了。
雨很快就小了,他們趕緊都回屋了,謝言送梔子回屋,並且囑咐道。
“四皇子被送走了,三當家帶著人也來了,你要是害怕就跟她們一起睡,再者,我已經搬到你隔壁了,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敲敲牆,我馬上就過來。”
“好。”梔子壓住內心的激動,她依依不捨地看著謝言回屋。
隨後,她關上門。
她坐在床榻邊上,失神得盯著地上,眼前浮現出昨夜四公子在這兒打地鋪的畫麵。
梔子輕笑一聲,很快,笑容就消失了,眼眶紅紅的,“四公子是要娶大戶人家的小姐,我隻是一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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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吃過晚飯。
謝孤宗就要離開了,他拿起白芷荷準備的行囊,牢牢得繫住,“彆出去送了,外麵下雨呢。”
他穿上蓑衣,戴上帽子,隨後,握住妻子的胳膊,朝她點頭,眼睛裡滿是不捨。
院子裡,寨子裡的兄弟還在等著。
謝孤宗看向幾個土匪,眼神複雜,他們本該是對立麵的,他們是土匪,他剿匪。
現在,倒是讓他知道。
好壞是用來區分人的,而不是地位和職位,他見幾人緊張兮兮的。
便笑著抱拳道:“我受傷了,路上就由幾位小兄弟多照顧了。”
黑子機靈,他趕緊說。
“您客氣了,能跟您一起辦事,是我們幾個福氣。”
他發誓。
這一路上,一定要把四皇子給看緊了,竟然敢玷汙恩人身邊的丫鬟,簡直是找死。
時霜走來,她遞過去一瓶藥。
“這是極具毒性的藥,無論內力多強的高手,都會在幾秒內喪命,您帶上防身用。”
“多謝。”
謝孤宗騎上馬,最後看了一眼阿荷以及兒子,便不貪戀地離開了。
身後的謝烐隻是靜靜地看著父親的背影。
他看向雙腿,等好了,一定要幫父親、母親,以及阿霜分擔。
“我要喝藥!”
謝母回神,看向兒子,見他對湯藥如此執著,伸手觸摸他的額頭,“也不熱啊…”
時霜側身偷笑,隻有她知道是什麼原因。
她騙謝烐說,乖乖喝藥,多喝藥,腿就會好的很快。
“好,等著!”
當即,時霜就去廚房煮了一大碗藥,有臉那麼大,“喝!使勁喝!”
謝烐二話不說,咕嘟咕嘟喝乾淨。
他皺眉,“我怎麼感覺像是普通水?”
“對啊。”時霜含笑道,“這就是用人蔘泡的水,多喝點,對你身體好。”
天將破曉。
太陽光落在府裡第一道陽光,林叔臉上滿是笑意,他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妻子,身上充滿了乾勁。
有小姐的治療。
連他都能察覺出老伴的病情好了很多,他照常打開院門,虛掩過去,小姐找來了一些人守著院子,比之前安全了很多。
咚咚咚!
突然院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似乎與守在門口的人,產生了激烈的衝突,林叔出門調解。
“你們是?”
“老頭,快點讓開,我們都是謝家人。”一個瘦成皮包骨的男人,麵露凶狠地說道。
林叔掃視幾人,很像是逃難來的,還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躺在擔架上,儘是病態。
他笑道:“抱歉,我不認識你們,這是林府,不是謝府。”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牌匾,又看了看院門口的老槐樹,他點頭,揪住林叔的衣領說:“就是這裡,趕緊告訴謝烐來見我,要不然我就報官了!”
“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是謝家人?”林叔麵不改色地問。
謝安方哪裡有什麼證據,隻能拍著胸脯說:“我是謝烐的大哥,你就告訴他,他二叔和三叔來了,還有大長老他們!”
林叔不敢耽擱,趕緊去了主院。
時霜聽說此事,立刻皺起眉頭,他們是怎麼找過來了?原以為謝紅煙死了,他們就能消停了。
“來了多少人?”
“二十多口。”林叔小聲道,“要不要讓我把他們都趕走。”
時霜心裡清楚,他們來了,就不可能輕易離開。
她去了側院,靠近正在剪花的謝母道:“母親,二叔他們來了。”
啪嗒!
謝母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上,她手緊了緊,說:“他們怎麼找到這裡?不行!霜兒,你去休息,我去會會他們。”
也好。時霜同意了,如果婆母能夠說服他們,她也就不用討人嫌了,不過也要做好萬全之策。
她附耳道:“林叔,你幫我辦件事……”
府門口。
謝安方看見熟人,衝上去激動地喊道:“大伯孃,我是安方啊,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都記得。”謝母深吸一口氣,冷靜道,“你們有事嗎?”
看著依舊光鮮亮麗的大嫂,二房心裡本就有恨意,現在更加嫉妒了,她福身道。
“大嫂,都是一家人,我們來,當然是找你的了。”
“我現在已經不是將軍夫人了,找我乾什麼?”謝母往後退了兩步,與眾人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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